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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教母——蓬巴杜夫人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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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杜夫人,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情妇。她风艳独姿,饱读诗书;14岁精通音乐艺术绘画舞蹈,21岁成为18世纪法国最门庭若市艺术沙龙的创始人,一生资助并捧红了多位艺术家,伏尔泰更与她成为终生挚友;她推动精致绝伦的洛可可艺术风靡欧洲,参与设计凡尔赛宫在内的多处皇室建筑;她是一代法王最嚣张的情妇,玩弄路易十五于鼓掌之中,床榻之上暗香流动,便指点江山;她艳唇轻启,将法国带入灭顶之灾的“七年战争”。

她是西方艺术史及政治史上令人又爱又恨的绝色佳才,她是占据国王路易十五情妇宝座二十年之久的暗幕女皇——蓬巴杜夫人(Madame de Pompadour)。

弗朗索瓦·布歇(François Boucher)《蓬巴杜夫人》,1758年。在蓬巴杜夫人肖像画系列中,此作品被公认为是最优秀的一幅。布歇使用了少见的蓝绿色调,着重体现夫人的高贵典雅与庄重,同时又不失妩媚。浓郁的色调,细腻的笔法,每一笔触都刻画出华丽贵重的衣料配饰的真实感。另外,夫人周身随意放置的书籍也体现出夫人的博学多才及艺术造诣。

女巫的预言

蓬巴杜夫人,本名为让娜·安托瓦内特·柏松(Jeanne Antoinette Poison),1721年12月29日出生于法国巴黎。她的父亲因负债累累而被驱逐出境。随后富翁Charles承担起赡养让娜和她母亲的责任。历史学家认为Charles才是让娜的生父,至少也是她母亲的情夫。



弗朗索瓦·布歇《蓬巴杜夫人》,1759年。

九岁那年,有一位知名的女巫预言让娜日后会成为一代法王的情妇,统治国王的心。不出所料,十五岁时的让娜就已经才华横溢。她精通诗书,擅长作画,音乐领域更是触类旁通。可当时,路易十五早已娶了大他7岁的前波兰公主,恩爱非常。

1741年,19岁的让娜在母亲的安排下,嫁给富翁Charles的贵族侄子小Charles。令人诧异的是,此时母亲竟然还在居然劝说小让娜不要放弃她的灰姑娘梦。不知当年除了“统治法王的情妇”这条以外,女巫是否也预见到了小Charles将会是全法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戴绿帽之人。

让娜名存实亡的丈夫——Charles-Guillaume Le Normant d'Étiolles,1717年5月8日-1799年3月18日

让娜很快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安排她嫁给小Charles。通过这次婚姻,她获得了离皇家牧场很近的Étiolles物业。身为贵族夫人,她获得Charles的帮助而进入上流社会社交界,同时也在Étiolles组建起自己的艺术沙龙。凭着惊人的才华和美貌,她的沙龙一时风光无两,当时的许多大艺术家都是她的座上宾。与她结为一生挚友的伏尔泰更是赞其“有一个缜密细腻的大脑和一颗充满正义的心。”



Nicolas de Largilliere《伏尔泰肖像》,此幅作品极尽富丽堂皇的巴洛克风格,也是路易十四时期男权主义的体现。可此风格在蓬巴杜夫人‘掌权’后被强力扭转,女权主义阴柔胜刚。从此精致唯美的洛可可接任巴洛克,风靡欧洲,成为波旁王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艺术派系。

虽然历史文献没有公然记载,但伏尔泰对让娜的爱慕之心显而易见 。经过他的鼓吹与宣传,让娜的沙龙更加如日中天。年轻的让娜,俨然已成为巴黎沙龙界的女王翘楚。

而让娜始终未忘记当年那位女巫的预言。年轻时期的波旁王朝好评无数,人们都讶异,以5岁幼龄登基的路易十五居然撑住了他祖父路易十四留下的这盘烂沙。王朝鼎盛时期的路易十五年仅20出头,风度翩翩又贵为法王。权力,名誉,荣华富贵…路易身上所有的圣光都使得让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女皇’之路。

路易十五肖像之一。自路易十四起风靡的巴洛克式男性着装也延续到了路易十五掌政的波旁王朝。卷曲的长假发,Jabot式领结,天鹅绒的扇形披肩,常常掀至手臂的洛可可式罗袖,呈现修长腿型的连体裤再加上路易十五式高跟鞋 。皇室与贵族们像极了艺术家们的画中画,雍容华贵,大气典雅。

1745年初,24岁的让娜开始实施一系列精心安排的巧合,坐等路易十五上钩。其中最为著名的举动,当属她与国王在皇宫附近森林的多次‘偶遇’。深谙艺术与时尚之道的让娜,常常穿着优雅却不失妩媚又得体的坐在马车上,在国王打猎途中恰巧出现。气氛浪漫的深绿森林,娇之欲滴的粉红少女,如童话般的浅蓝马车,加之伏尔泰精心策划过的“巴黎最美女人”传闻,路易十五不出众人所料,终于掉下埋伏已久的陷阱。



1745年初,让娜常常坐在马车上经过的那片森林。

1745年2月25日,让娜出现在一位贵族婚礼的化装舞会上。国王扮演一动不动的树,让娜则扮演成牧羊女,整个舞会上都是她东奔西跑的身影。舞会结束后,心痒难耐的国王再也没忍住,一把抓住让娜希望一探真容。

没人知道那个夜晚他们在月色下谈论了什么。只是那晚之后,大臣会常常看见让娜的马车出现在通往凡尔赛宫的路上。

1744年的宫廷舞会,让娜与国王定下誓约的地方——The Yew Tree Ball。

巧合的是,1744年12月8日,即蓬巴杜夫人正式开始计划的一个月之前,路易十五当时的情妇。凡尔赛皇宫历史文献上对于她的逝亡只用了一个词:“Mysteriously(神秘的)”。然而这一事件,到底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有意为之,至今无人知晓。

舞会之后的第36天,全国山下都知道了这个一举获得国王心的女人。当然,此刻她已不叫让娜。1745年3月31号,路易十五正式封爵让娜·安托瓦内特·柏松,这个在其后震撼了整个西方艺术史与政治史整整20年的女人——蓬巴杜夫人,从此诞生。

入主凡尔赛宫

整个路易家族的皇族历史上,‘情妇’一词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忌讳。然而从1745年的3月底开始,这个叫让娜的女人先是一夜之间被加封侯爵夫人;4月1号与国王邻座观赏戏剧;接着,国王封赏于她的房产、地产、金银珠宝比比皆是。5月6号,国王前往弗兰德斯战营,每天都从战场寄回一封情书;5月7号蓬巴杜夫人正式宣告与小Charles离婚,搬入属于她的凡尔赛内寝宫;国王离开的这个夏天,她飞快地学会了所有皇宫社交礼仪;9月2号,她彻底搬离Étiolles,并成为首位接见、庆祝国王戎装回宫的人。

这个陌生女人席卷凡尔赛宫的速度之快令朝中心思敏捷的大臣惊慌。他们从未见过历代法王如此宠爱一个女人,更别提是如此雷厉风行、神秘莫测的女人。

蓬巴杜夫人的第一座城堡The Castle and the Marquisate of Pompadour。1745年,路易十五封蓬巴杜侯爵于她时加赏的房产。此后林林总总还有18处城堡属于她。

为吸引国王视线,蓬巴杜夫人邀各画师为自己画像。这是体现蓬巴杜夫人艺术造诣与文化水平最明显的一副油画。夫人手中捧的乐谱,桌面上摆放着装帧精美的革皮书籍,地毯上是淡蓝色缎带系着的画夹,身后的沙发上随意地放着乐器和另一本乐谱而书桌桌脊上摆放的依次是:狄德罗《百科全书》,孟德斯鸠《法的精神》,伏尔泰《亨利四氏的时代》。

不同于过往任何情妇,蓬巴杜夫人有权陪着路易十五打猎、玩扑克、参与各种社交活动。路易十五甚至亲自为她沏泡咖啡,这在宫中简直耸人听闻。

黄金年代

路易十五的昏庸无能成全了这个本就野心勃勃的女人。朝中已有大臣颇多微词,而为了躲避宫中的视线,蓬巴杜夫人的枕边风吹出了宫外一座又一座‘野宫’。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若你生于18世纪中的法兰西,一定能听见由凡尔赛宫外二人府邸传来的夜夜笙歌,欢声笑语。

蓬巴杜夫人购置并参与装潢设计的,离凡尔赛宫不远的一座小府邸,就在爱丽舍宫的南侧。滨临湖水,正面森林,蓬巴杜夫人与路易十五在此度过了无数个自由自在的日子。

花红无百日,过眼即云烟。蓬巴杜夫人很清楚,仅凭年轻美貌的容颜根本无法拴住花心成性的路易十五。她开始动用自己的才华心智,让路易十五对她俯首帖耳。第一步,她的眼睛便落在了已伫立几个世纪的凡尔赛皇宫。 太阳王路易十四执政期间,巴洛克艺术成为毋庸置疑的艺术潮流。其中最具代表性当属凡尔赛宫内的中央走廊——镜厅(Hallof Mirrors)。这样一处气势磅礴的艺术作品,在蓬巴杜夫人眼中却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她认为巴洛克过于刻硬死板,有失皇室柔美大气的风范。美人的枕边风自然而然吹的路易十五心乱神迷。很快,路易十五下旨重修凡尔赛宫。自此,整个欧洲进入名垂艺史的洛可可时代。

由蓬巴杜夫人主导的洛可可艺术柔美优雅,被定义为是S形与C形的不规则结合体。所有洛可可服装、建筑、油画都可以分析出大量不同形态不同大小的S与C。此图是由当时著名的宫廷设计师设计的桌子,可以看到大量不规则的S弯与C弯,以及多处末梢出现的不规则体,十分婀娜。

整修完成后,凡尔赛宫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装饰,比从前更为柔美妩媚。最初,让娜的沙龙只是在Étiolles。封爵为蓬巴杜夫人后,凡尔赛宫内成了她宴请艺术宾客的聚集地。此图为当时夫人艺术沙龙中心之一的真实地点。

凡尔赛宫并没有满足蓬巴杜夫人对权利的野心。随后,陆军士官学校,小翠微宫,爱丽舍宫,波旁大桥…整个法国的皇室及贵族建筑都由蓬巴杜夫人亲临现场,指点整修。之中她更请封于亲弟弟马里尼,在他当上皇室御用建筑总监后,共同完成了当今大名鼎鼎的协和广场。

此时,整个法国的子民都快要臣服于蓬巴杜夫人的罗群下了,更别提是愚蠢无能的路易十五。在他眼里,夫人简直是雅典娜的化身。

18世纪蓬巴杜夫人设计手稿复原图-协和广场(Palace de la Concorde)。17世纪时称为路易十五广场,以显示国王的至高皇权。随后在法国大革命期间,称为游行者的革命地点。

协和广场方尖碑-纪念沙场战死的英雄

小特里亚农宫(Petit Trianon),伫立于凡尔赛宫内庭的一座小邻宫,被称为是法王朝历史上最完美建筑之一。路易十五曾希望用于躲避大臣视线,赐予蓬巴杜夫人独自享乐的地方。夫人也多次作图,让工程按其心意设计改动。然而天不遂人愿,夫人在宫殿建成的四年前去世了。

路易十五规划的,属于蓬巴杜夫人的艺术沙龙中心。

爱丽舍宫(ElyséePalace),原戴弗农公馆,皇室建筑之一。蓬巴杜夫人曾参与设计,并重新装潢,购置内室装饰品

会客厅

去往爱丽舍宫的必经之路-Steinitz博物馆,同为蓬巴杜夫人指点整修

除去对于建筑设计的热爱,蓬巴杜夫人对于艺术的激情也留下诸多轨迹。在她“执政”波旁王朝的早年,最多也只是留下些自画像,或资助一些艺术文人。而后来的“巴黎皇家塞弗勒瓷器厂”,证明了蓬巴杜夫人本身在艺术上的极高造诣。

巴黎皇家塞弗勒瓷器厂(Manufacture Nationale de Sèvres)

皇家瓷厂的前身塞弗勒瓷器厂建于1740年。随后的十年里,工厂内逐渐出现财务亏损、管理混乱的状况。此时蓬巴杜夫人出面控制了混乱的局面,整理安顿好了所有糟糕的财务,并与1759年私人出资买下瓷厂全部产权。此后皇家瓷厂的冠名一直延续了34年,直至法国大革命开始。

夫人指点工匠们制作精美绝伦的洛可可瓷器,还自研自学了中国清朝瓷器烧制特点,并引入法国皇朝瓷厂加工制作。夫人最爱的独特玫瑰粉红色出现在大量瓷器上,后世还以夫人的名字给此颜色命名。



瓷厂于1770年烧制制的茶壶,19世纪重新上色,一直完好保存到现在。这种娇嫩的玫瑰粉色后来一直被称作蓬巴杜色(Pompadour Pink)。

两只蓝色夜莺叼着浪漫的月季,这是蓬巴杜夫人最喜爱的装饰物。直至她去世多年,路易十五仍将此物品摆在夫人的梳妆台上。

皇家标识双L对于瓷器厂烧瓷师来说是极高的荣耀。无论是皇室订单还是其他贵族定制,凡是被蓬巴杜夫人和路易十五看上的瓷器都会被要求刻上或塑造出双L标志(Double L),以体现皇室地位。

宫廷画师Jean-Claude Duplessis于1758年设计的多用磁盘,另一皇宫设计师Jean-Baptiste Tnadart为其描绘了花束。1759年12月,蓬巴杜买下用作私人墨水台。

蓬巴杜夫人非常喜欢中国瓷器,称赞中国清朝是瓷器艺术的圣堂。她将大量中国的瓷器模式引进法国,自学研究后指导工匠将东方艺术与洛可可混搭,产出一批精美独特的中国式洛可可瓷器。

中国式洛可可瓷-奶茶茶壶、瓷碟-产于1814



19世纪中国风瓷碟

皇宫,寝殿,广场,大桥,瓷厂。。。在蓬巴杜夫人‘染指’的宏伟大作快要覆盖整个法兰西之时,艺术大腕儿们都以登上蓬巴杜夫人沙龙殿堂为豪。画家,作家,音乐家…夫人几乎面见了每一个在各领域称为奇才的艺术家。

M.W. deParédès《蓬巴杜夫人与莫扎特》, 1763年。

1763年冬天,路易十五与蓬巴杜夫人盛邀7岁的小莫扎特前游巴黎,并于圣诞节前往凡尔赛宫居住两周,参与艺术沙龙聚会。1764年1月1号,路易与夫人再次邀请小莫扎特与他们共进新年晚宴,并强烈要求他的家人都一同前来。当时的晚宴记录人,知名撰写人,莫扎特与夫人共同的朋友Leopold记录道:“…我亲爱的小莫扎特,和蔼的夫人授予其特权,整场晚宴一直陪在她身旁。他们持续,欢快的交谈着。莫扎特不停地亲吻着夫人的手背,根本无暇享用夫人从桌上递给他的美食。”

蓬巴杜夫人的画室,位于凡尔赛宫内夫人卧室一层南角。

权倾朝野

再美的容颜也抵不过年华匆匆。

路易十五身边的新人如过江之鲫,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蓬巴杜夫人很清楚,国王对她的情感早已不似当年。这些年来,除了艺术创作,她也常为国王打理朝政。大臣都已经习惯了将政治中心搬至蓬巴杜夫人的卧房。没有蓬巴杜夫人的执政,法国早已是一盘烂沙。或许是过的太舒适,路易十五逐渐忘记了这位智慧美丽的夫人替他保全了多少次国泰民安。

为了巩固地位,也为了提醒路易十五——“没有我蓬巴杜,哪有你今天”——蓬巴杜夫人下出了凡尔赛之后的第二步大棋:发动战争。

她相信此举一定会引得国王再次跪拜于她,视她为诸葛。

前线的战将们常常会收到用眉笔画的作战图。不用说,这自然是蓬巴杜夫人的杰作。

不出夫人所料,被战火烧到眉毛的路易十五终于又想起了这个智慧无双的女人。他拿着前线发回来的各式信件奔向夫人的卧室,希望夫人能再出一招,救她于水火。夫人便将自己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半真半假的现炒现卖给国王,让国王解决问题的同时还不停地犯错,只能再次求助于她。

以蓬巴杜夫人当时的地位,巴黎总警署部门和邮传部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更别提是查看什么人的信件、密探追踪什么事。整个法国大到朝政大事、小到闺房秘事都尽在她掌控,与朝中大臣或政治名人商讨国事也不足为奇。

香消玉殒

1763年,七年战争结束。法国被迫签署不平等屈辱条约《巴黎和约》,以失败告终。丢失了新大陆,路易十五失尽民心,死后还被认为是法国历史上最不得人望的国王。

1764年4月15日,蓬巴杜夫人死于肺结核,终年四十二岁。人们都说,这是她过于消耗挥洒自己而费尽心机的结果。

蓬巴杜夫人最后一张肖像《Madamede Pompadour at her Tambour Frame》,由宫廷画师Francois-Hubert Drouais于1763年开始创作,在夫人去世后才正式完成。

夫人于1764年去世,洛可可艺术在称霸了欧洲艺术界整整一百年后也开始衰退。那之前逐渐接手艺术圈龙头的是新古典主义(Neoclassical),为路易十五的最后一任情妇杜巴利夫人(Madame duBarry)所倡导推崇。

除了这一系列在艺术和政治上有目共睹的奉献外,蓬巴杜夫人还有许许多多为人所称赞其高情商高智商的作为。她一入宫便请国王替王后还清所有赌债,王后对她感激不已,而在那之前,等级森严的皇宫里从未有情妇与王后平起平坐;艺术沙龙最为鼎盛时期,她出资赞助一众有才却不得名望的艺术家,如布歇,华托,法尔康涅;她又极力支持狄德罗,资金支柱下法国有了第一本自己的百科全书;1758年,卢浮宫的第一场画展也由她推动、赞助。而她自己本身也是非常优秀的芭蕾舞演员,还曾在皇宫外建立了两座戏院,此后数年见那里的歌舞声从未停歇。

蓬巴杜夫人的一生轰轰烈烈,却不幸英年早逝。

对于夫人的逝世,法国文艺界、政治界都悲痛不已。当时的朝臣谢弗尼回忆说,“…她的神采,智慧和光辉都是我在其他女人那儿没见过的”。而她一生的挚友伏尔泰在她去世时也说,“我非常感伤…从夫人那儿我得到了太多恩遇,我十分感激并哀悼她。当一个送信人不能走路时,他的存在就是荒谬的。而一位美丽的女人,也应该在最灿烂时刻后的圣光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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