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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嫔道:“蒙古人和汉人是不同的,蒙古人家里面,财产都是由女人掌管,因为经常需要打仗,没有人口,所以需要女人不停地生育,所以他们那里是不会让女人守寡的。为了保证女人不把财产带走,如果女人死了丈夫,一般都会改嫁给丈夫家中的其他男人。我知道这在你们汉人看来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可是汉人也罢,满人也罢,蒙古人也罢,定制的这些祖宗章法,不过是用来分割家产的利器罢了。你知道为什么叫她小皇后吗,因为前任的大汗又要比她大了二十多岁,部族需要她嫁给谁,她就得嫁给谁,没有人想过她的喜怒哀乐,天下间的女子都是这样身不由己。”
茜菂叹道:“她是个女英雄呐!那么后来呢?”
和嫔道:“后来小王子就长大了呗,他们一齐上战场打仗。”
茜菂问道:“他们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又被明朝皇帝给打败了呢?”
和嫔道:“这个胜仗有些奇怪,史书记载的模糊不清,一片大雾之后,各自退了兵,也没有记载什么惨烈的战斗。”
茜菂道:“难道他们并没有开战?”
和嫔道:“蒙古人打仗,向来只是为了抢东西,他们连到京城来,都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想是他们一听到明朝皇帝御驾亲征,不愿意惹麻烦,所以逃走了。再说他们还要回去对付瓦腊,不愿意耗费力量和强大的明朝对立。”
茜菂道:“瓦腊是谁?”
和嫔道:“瓦腊是蒙古的一个部落,他们部落最厉害的一个人物叫做野狝,野狝是小王子的外曾祖父,野狝的第二个儿子叫做阿矢铁,他的后代就是今天钟咖的汗王。”
茜菂道:“娘娘啊,这些名字我可记不住,什么瓦楞,又是什么铁锨,还有什么狮子铁,什么钟的。”
和嫔吃吃笑了起来,点了一下茜菂的额头:“也不知道是我教的不好呢,还是你太过鲁钝。哎,我们不是在讲朱厚照么?怎么扯到哪里去了。”
茜菂问道:“娘娘你方才说他不应该做皇帝,那么什么样的人做皇帝才好呢?”
和嫔道:“太好的人是不能做皇帝的,大事上面一定不能够含混。”
茜菂道:“咱们的皇上文武双全,是一个好皇帝,不知道将来太子爷登了基,能不能比得上他。”
和嫔正色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拿来议论,记住了,连想都不能想。”
入夜和嫔打开《瓷谱》,只见首页写到:
上古洪荒之时,燧人氏披肝沥胆,向天借取火种,神农氏尽心竭智,在地抟(tuan)造陶土。以块泥朴拙成形,饰以人舞鱼纹、水波龟甲,经火粹炼,熠熠有光,此为皇天后土之赐,天地凝合之精妙也。先民以其储谷物、储泉水、以绝尘土,自此饮食洁净,少疾病之虞,此亦为七欧洲瓷器品牌曜圣君之德也。
由炎黄至六朝,其间纪年有失,或为竹简谬传,不可考证。小民以食为计,希翼食器坚韧,储水无失,储粮无朽,是以改窑形、甄土质、精烧工,历数千载,或至于六朝,方可名为“瓷”。
由古至今,质愈精密,工愈细腻,由粗粝若石至细润如玉,由晦暗如雾至明洁如境,由浑体一色至色泽纷呈。从前寂寂为食器,于今则昭于厅堂,藏于内室,为雅士风骚之逐。先民何以生,何以老,泯然于土矣,而有所遗,幸得完全者,陈列于此。一目而过,数千年之风流华彩,令有日月回转之叹。今亦有胎体不匀、青灰不定、雕工古拙之瓷,失其年代考,疑为两晋六朝所制,多为食器、灯台随常之物,其时多为用具,少做收藏。亦有以泥胎盘制形状,接于器物之上,入窑烧制,烧成,犹可见联结之痕;亦有釉色垂淌乃至脱落,泛色斑驳;亦有冠盖走形,扣合不严;亦有出炉后,以颜料绘色其上,历经风雨,失却大半,然自成古朴之美。
古人何其辛,今人何其幸。
至隋唐,盛世煊赫,汇万国衣冠,物类丰饶,通百郡商旅。制瓷不惟器用,更作陈设。闻匠人孜孜以求绿、白二色,呈于御前,赏于藩国。其白瓷因所选泥土难以淘清,故所得之器,色如石灰,质如墙泥,表面不匀,细查见灰色弱纹,凝聚其中。偶炼成乳白能映光者,即为上品。而绿瓷多载于典籍,今世罕见,更有名“秘色瓷”者,作于密室,奉于大内,已孤绝千载。其色何所喻?闻其如碧玉、如春茶、如蓝湖,如黛峰,溢光若琉璃,纸上绘色,惟惹遐想耳。诗人夸口欤?今之所造在其上欤?在其下欤?流落于民间,美器同瓦石欤?
宣和年间,赵佶弃国政,弄奇巧,国中窑厂遍置,有汝、哥、钧、定等,各出绮彩。
汝窑以天青色著称,天青色何者?盖雨雾之时,其色清冷幽玄,质若冰玉;晴好之时,其色微透霞彩,光拟日冕。此为赵佶钦定,堪称瓷中绝色也。
哥窑裂片密布,若金丝裹缠羊脂,油润沁光;若铁线网罗冰晶,皎洁生凉;若墨梅立雪,疏影横斜;若白石漫底,水光潋滟。睹之碎裂百级,抚之平滑一镜。
钧窑善做窑变之器,虽穷辞不足书其颜色之瑰丽多变。
定窑以牙白瓷著称,釉色白中透黄,暗刻若雕花丝茧,塑形则衣袂(mei)舞风,骨薄而质坚,有美人垂泪之品。
其时金、夏之贵胄(zhou),称慕不已,以获五窑陈列为荣。
虽穷天下之工,尚不足以配宫中之享,赵佶乃开官窑,取汝窑之色,哥窑之裂,收翡翠、玛瑙碎碾,泥于胎中,至烧成,稍不如意,即毁之,不使流入民间。虽为传世之希,实引亡国之祸也,大观已毁,应为众窑之末。
素莹读到此处,觉得稍有不妥,便将划线处截去。
或曰哥窑起于南宋,书载杭州有章氏兄弟,皆以烧瓷为生,称作“哥窑”、“弟窑”。哥窑善做裂片之器,其色天苍土黄,裂纹堆垒,若风霜长者;弟窑则胎薄釉浓,色如水团,其梅子青,仿梅子初成之色,青翠欲滴;其粉青色,粉西洋古董家具白为坯,浅绿为釉,双色浮动,视之暖融;此二色瓷,又若青雉少年,正合弟窑之名。
抑或宋室南迁,善工艺者亦南下谋生,章氏善为冰裂器,声名鹊起,是故北宋之冰裂器,亦以“哥窑”名之,混于后世,遂(sui)不明哥窑之起始。
宋瓷以浅青色为上品,蒙古南下,独爱白瓷。宋时白瓷白中凝黄,名牙白釉。蒙古喜纯白,故几经炼制,得卵白釉,以其色更为曜洁明亮,泛光如鸭卵,微有青色而得名。
时有闲人误携铜粉以入,落入窑中,出落如霞光纷涌,人皆奇之,名为“釉里红”。自此形器试以铜红绘制纹理,敷盖明油,入窑烧制。然季候不同,位置不一,火候强弱稍有变,则难呈其色,惟有精通手熟之人,烧制百件,可成一件。由是经五百年,所余元时红花釉,寥寥可数,即在宫内,亦为奇珍,不可轻易示人也。
明洪武帝酷爱制红花彩釉,其纹饰繁复精美,炫人眼目。至永乐时,白瓷日臻纯净,通体无暇,轻盈如蛋壳,明洁如糖霜,为甜白釉。而牙白、卵白亦仿烧至今,其上品者,堆脂砌雪,价过美玉。永乐至宣德间,郑和七下西洋,得“酥玛璃青”,绘于胎土,罩以明油,青花出矣。刻故事则栩栩如生、刻山水则晕色多变、刻诗文则清晰秀研,为文人雅士最爱。三百年来,制作不怠,于今则大成矣。
其时匠人又以青料勾线于釉下,一烧后敷五色复烧,得“间妆五色瓷”。至成化朝,五色瓷以万贵妃所喜,日呈一件于内苑,凌越众瓷之上。成化五色瓷,其型小,其色俏,成器后,诸色琳光斗艳,浮凸拟真。
宣德间,红釉、甜白、青花并行于世,为一时之盛。待于后世,则青花脱颖而出,今有浙江宝石蓝,云南明珠蓝,绘于釉下,色泽多变,由浓青至蓝白,或细绘或晕染,形器旧可仿周代礼器,新可制西洋贡物,可谓至美。
瓷也,出泥膏而不浊(zhuo),染烟尘而不俗,以金饰之,以木化之,以水和之,以火催之,以土成之,实为五行运化之不朽神工也。
元世祖时,获宋宫室南瓷,昭睿皇后曰:“奇珍堆簇,而子孙不能守,徒为害耳。”女德箴(zhen)言,史书铭写,为千古之鉴。今造瓷以彰艺能,传世珍,非为私也。自开业承平,向未征求宝器于民间,圣德昭于四海,为天下幸甚。
白陶瓮
形器近圆,口与身等宽,其色皎皎,光洁夺目;通身绘制铭纹,不知是何记号;惜质地略粗糙,瓮口薄厚不匀。
凸雕龙凤纹彩绘陶壶
壶颈云纹错列,有圈色如窑变。腹圆如珠,浮雕龙凤虎连环嬉戏,惜彩墨已失;其下环绕缠枝花纹,青红二色如新,呈色华贵而不浮艳。通体匀和,有小耳一对。
青瓷双耳壶
壶身仅饰以圈纹,应为民间器物,釉色黄绿,工粗糙,有跑釉之处。
晋 青釉印文豆
豆为上古礼器,形如阔口钵,卧于圈座之上。豆身刻圈饰两围,两围间纹饰若渔网,有叼环兽头各一。体周正,工细腻,釉色均匀,青中泛黄。
唐 青绿釉直颈瓶
珠腹直颈,形体匀称,釉色灰白中泛浅绿,成器时出色不匀,不意美色天成,若一泓春水驰风,若千带绿藻游弋,若青玉涵丝,若绿云飘絮,为唐代瓷器绝品。
唐 白釉双龙耳瓶
肩阔底稍窄,瓶颈有双圈纹,瓶口略宽,二龙伏于其上,作饮水之状。龙身接于肩,为瓶耳,虽命为白釉,然通体色泽青灰,颈泛黄,底部略白。
唐 白釉渣斗
肚腹扁圆似钵盂,口作大斗形,以颈口相连,形制奇特。釉灰白色,光润如白石,几可鉴人。
宋 绿釉莲花盏托
底座上接承盘,形如五瓣莲花回旋,盘中如接一碗,无底中空。宋时茶盏形如斗笠,口阔底小,时倾,故以盏托承之。釉色绿中泛青,纹开冰裂,盏内出色尤佳,若碎玉倾池,绿冰凌波。
宋 天青釉圆盘盏托
形如中空毡笠,盘外缘箍铜边,青碧色有冰裂,裂纹呈深浅二色,色灰若铁线绞网,色白若晶片堆鳞,望之浮凸不平,抚之酥润一致。盘与碗底接口处隐现天蓝色,盏内曜浅紫、淡红诸般光彩,传汝瓷凡掺入玛瑙者,则微泛红光,此盏托是欤?今不可断。
宋 莲花温碗
胎若香灰,纹如蝉翼,淡青绿色,型美,色不可再得。稀世罕有,经数百年无损无瑕者,盖其为皇帝至珍,寻常不得见也。
宋 汝窑鼓钉龙柄执壶
底座若覆盘,捏三棱纹,腹近圆形,围鼓钉六枚,无流嘴,壶口有凹嘴。壶柄为龙形,龙头接壶口作饮水之状,龙身弯垂而下,与壶身相接。形制悦目,色青白,莹洁如玉,酥润如脂。惜因年代之故,釉色多斑落呈黄之处
宋 粉青釉瓶
瓶身微鼓,瓶颈为柱形,较瓶身略短,口平宽。通体一色,与天青色相较偏白绿,形素洁简雅,色甜润流匀。
宋 钧窑玫瑰紫花盆
外玫瑰色,盆缘、外底为油棕色,内雾蓝色,内底烟蓝色,为窑变所致。
宋 钧窑茄色花盆托
形分六瓣,以如意三足立,外茄色,内青紫色,形端凝,色尽美。
宋 白釉珍珠地牡丹枕
枕面以细珠撒布,留白处为并蒂牡丹,枝叶招展,重瓣簇蕊,画工细腻。而枕侧所绘不知何物,流云也?鸡冠也?随意敷衍,似非一人所绘。
宋 定窑白釉花卉盘
盘宽而浅,外缘嵌铜边,通体止此灰白二色,有清冷之美。内浅雕牡丹、荷花,缠枝回绕交错,繁复而纹路细致。远望似白盘而银光微烁,近看则砌雪如百回城垣。
宋 定窑白釉螭(chi)龙穿花瓶
壶腹圆如大珠,刻螭龙穿花,瓶颈高直,与瓶身等长,瓶口薄如铜钱。窑造之时,为显釉色纯净,雕纹皆浅淡,远望其质,若白沙团光。
宋 定窑婴嬉图枕
婴儿卧于小榻之上,榻侧雕螭龙流云如意纹,婴儿身着比甲,前襟绣菱格串珠,后襟绣团圆牡丹,衣褶分明,绘形拟真。婴儿左手扣右手,枕于左臂之上,右耳垂受迫。右手执一系带绣球,左右足相交呈闲适状,面容娇憨可爱。釉色白中闪黄,璀璨如珠玉。
宋 黑釉滴水纹盘
黑色为底,釉面密布水滴纹,以水注之则如银河星曜,以茶注之则如琥珀凝光。
明洪武 红釉地百花碗
红釉为地,雕绘白色牡丹、秋英,花卉舒卷有致,枝叶密布交缠。繁复而不失精细,瑰丽而不失秀雅。
明永乐 甜白釉僧帽壶
腹圆,腹上宽而下略窄,颈宽口阔,壶口一侧起伏略高,一侧尖嘴为流,延颈而下,曲柄。形如藏地番僧所佩高顶帽,质比美玉滴色,光同婵月流光,望之绵厚若堆糖,举之轻薄如掬霜。
明宣德 红釉海水青花九龙盘
盘缘呈青白色,盘心作红釉色海水,水纹、浪头留白,九龙腾越其间,浮凸若游动。青红二色互彰,远望若团堆绣球。
明成化 白地果树栖鸟酒杯
其型小巧,杯浅有足,胎薄而足重。绘果树二枝,上栖双鸟,运色甜俏。
明成化 青花麒麟盘
外缘与盘心以青色线围口,盘心麒麟成双,上下翻飞,与火云相戏。色洁而质润,盘缘白处若明镜生光,麒麟生动若浮凸,远望若青蟾悬于月中。
明正德 青花釉芳汐文字烛台
底座最宽,似茶盅倒扣,上联一茶托形,中有立柱,其上有一盘甚微小可爱,以置烛。
通身饰芳汐花纹,花纹间有圈,圈内写芳汐文字。釉色清润,纹饰独特。
明嘉靖 青花釉符箓盘
盘缘双刻线,内分三层,外层稍窄,白地无纹饰,又内则满绘飞鹤、仙桃、立地灵芝,盘心最小,内有道家符箓文。
明天启 青花釉十八罗汉钟
钟口饰连绵花卉,肩饰仙草纹,钟顶以双龙相联为提。钟上刻十八罗汉故事,瓷色浅淡。以瓷做钟者罕有,匠人皇帝,果匠心独运矣。
康熙X年 白釉青龙瓶
瓶肩宽底窄,底色素白类玉,绘一青龙飞舞,别无纹饰。雕工精细,鳞片头须,皆分毫可见。色浓淡有致,明暗相宜,与白釉相对,细腻如生。
康熙X年 天蓝釉菊花长颈瓶
瓶体细高,瓶身微鼓,肩削润若美人,瓶颈、腹地暗刻重瓣菊花,远望通体莹蓝,色悦目,凝光如玻璃,有冰清玉洁之美。
康熙X年 青花釉藏(zang)草壶
壶身如平底葫芦,口平宽,有盖,盖柄长,顶作小球状,盖若莲花倒垂。嘴宽亦有盖,盖顶亦有小球。地白润,饰以番藏火云等纹饰,凡联结处均饰以白瓷珠,光洁如真珠。形色华贵典雅,为佛家醍醐灌顶之礼器。
素莹亦将今日所收瓷器一一记取,按年代、窑记、色彩、样类大略分开,至有一百件,则汇成一册。
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
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胤禛在心中,时时牵挂着素莹,难以忘怀。常青此时与宫中太监有了交往,打听到一言半语,便悄悄告诉胤禛。常青说道:“娘娘不知道何故,搬到天青苑四五年了,听说那里离冷宫很近的,我问他们是不是娘娘得罪了皇上,他们也说不清楚。”
胤禛道:“你难道特特去问,岂不令人生疑?”
常青道:“不打紧,宫里头每个娘娘,他们都谈论的到,我装的好,他们并没有怀疑。”胤禛听了,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高兴。
胤禛道:“听说宫里的娘娘们,为了争宠,奇计百出,想必她就算一时得罪了皇上,也会想办法自救的。”
常青道:“如今倒有个机会,可以见娘娘一面。”
胤禛道:“我见她作甚?”
常青笑道:“爷与其每天看那副镯子,不如去见个真人,岂不更好。过段时日便是太后千秋,都要进宫去贺寿。听说宫里头受罚的人,不许出来见人,爷正好可以去那里找她。”胤禛纠结了几天,便决心去见她。
胤禛想起幼时,皇父送给诸皇子一些西洋玩具,胤禛见内里有个瓷娃娃,绿色的裙子像个灯笼,袖子像两只喇叭,对着胤禛甜甜的笑着,胤禛十分喜欢,便带回宫里。第二天皇贵妃问道:“胤禛,听嬷嬷说你昨天挑了一个西洋的瓷美……瓷娃娃,这恐怕不好,男孩子该挑些别的玩具才是,这些个应该是女孩子玩的,娃娃呢?”
胤禛从袖筒里面小心地取出来,皇贵妃说道:“怎么能揣着这个到处跑,若是跌一跤划破了自己可不得了!快给我吧……这西洋玩具不妥当,这女娃娃的领子……还有这腰身,也束的太紧了。唉,我这里还有许多新的玩具,刀啊枪的都有,别要这个瓷娃娃了吧。”
胤禛道:“额涅,我能不能不要别的,只要这个瓷娃娃。”
皇贵妃将胤禛拉到怀里,抚着他的头道:“胤禛,你要记住,你是个皇子,一举一动都不可粗心,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别人都会记在心里,不要为了一件东西,叫别人小看了你,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的。”
胤禛是极为听额涅的话的,只得依依不舍地交出那个娃娃。皇贵妃将她安置在乾清宫博古架的高处,只是胤禛一有机会,总会偷偷地去看她……
和嫔正在凌微池边踱步,忽见山石后面转出一个人来,一时愣了,想要拔足逃走,身子却十分僵硬,头顶嗡嗡作响,心中乱麻成团,只得强做镇定,又觉得自己衣衫陈陋,不由暗暗在帕子下面抚了又抚。
那常青见了茜菂,二人十分高兴,便携手去一边远处嘀嘀咕咕。
常青笑道:“几年不见,你倒长成大闺女了。”
茜菂突然不语,只是定定地盯着常青看。常青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不成?”
茜菂道:“你家王爷当年骗了我家小姐,你也骗了我。”
常青道:“我何曾骗过你来?至于我家王爷,生在皇帝家,自有他的难处,这也怨不得他的……”
茜菂打断他道:“是,这也怨不得你们,想是我自己骗自己吧……”
和嫔见那人几年不见,仍旧与自己梦中所见一般无二,只是面上添了些冷峻苍凉,眼中似有一团烈火,将自己的魂魄直烧起来,和嫔此时解读为“愤恨”。
胤禛见数年不见,她已年过花信,稚气全脱,见到自己,脸上又红又白,眼中既愧且慌,便已将她的心事读遍。胤禛过去行礼道:“和嫔娘娘有礼。”
和嫔听到这样称呼,泪水几乎要掉下来,忙看着湖水,强忍了回去。半晌无语,胤禛见和嫔穿了一件湖色水仙纹绣的罩衫,只是颜色已经旧了,头上只带了一朵小小的紫玉芙蕖,更显得“梨花一树人如削”,不由心疼,只得问候道:“娘娘一向可好。”
和嫔道:“我很好。”
胤禛道:“自从那一年娘娘的马车绝尘而去,竟然再也不曾见过。”
和嫔道:“如今名位已定,再见便不合适。”
胤禛道:“宫中虽好,自然也有沟沟畔畔,还请娘娘善自珍重。”
和嫔道:“我不过一时来到这里,是奉旨编修瓷谱,待编好以后,皇上自然召我回去。虽则我如今衣着寒陋,你也不必见笑,待我想个法子,自然能再得皇上的欢心。”
胤禛不由说道:“如此就失了你的本性了!”
和嫔笑道:“你与我相处不长,如何知道我的好坏?我的本性便是如此,我原就喜欢这宫里头的荣华富贵,只不过追逐不得法,一时弄伤了翅膀而已……”
胤禛道:“你真的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
和嫔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来见我,又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犯了……犯了目无君父的大罪,你且好好做你的皇子,再不可胡乱越礼!”
和嫔怕胤禛看到自己的脸,连茜菂也Gu不上叫,急急转身去了。
胤禛想自己竟如此愚笨,很多话还没有出口,竟然就谈僵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忙叫来茜菂问了一番,茜菂将娘娘在宫中遭遇,说了一遍,有些她也说不清楚。胤禛听了,更加心痛。
胤禛照例上寿行礼,做完了这些,康熙却特意留下他,嘱咐他去办一件事,康熙道:“川陕总督华显上折子说:甘肃土地贫瘠,军中草豆不能就地收购,因此十年来户部发放银两,令他们自行购买,其中积弊颇深。上至户部,下至地方,已然连成一线,比如一石(dan)黄豆采购价应为一两的,都做二两报销,一捆草应为五厘银子的,竟有按三分银子报销的。且各地军中皆有此事,都统协领等亦有染指其中者。
自我自继位以来,打三藩,打台湾,打罗刹国,打格尔丹,如今总算消停消停。虽然疆域稳固,确实也花了不少银子,如今是应该好好算一算,恐怕有人就中渔利,都算在军需头上。你前头曾经上过一个折子,述说户部银两往来弊端,希望有所厘清。你既有此想法甚好,如今定要派些雷厉风行之人才是,胤祥性子说一不二,我就将此事交与你二人,我明日自会传旨。”
胤禛大喜,心想这正是显露才干之际,何况又是十三弟胁从,心中更喜。康熙道:“无论何人,有胡乱报账的,一例上缴,私吞国用,肥了他们,是何道理?更有巨帐不清,揽权私用的,不论是谁,一律法办,难道他还能大过明珠索额图去不成?”胤禛便领旨而去,自与十三弟去商议。
注:宋 汝窑鼓钉龙柄执壶 非故宫博物院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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